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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見我思─陳水扁寫了一首詩
2008-10-07 中國時報 【黃哲斌】 


    最近打開電視,你會以為,總統大選還沒結束;或者,二○一二年已經來了。

    台灣政治有種魔力,可以把清水變雞湯,或者變紅酒。例如,三聚氰胺的檢驗標準,明明是化學與食品安全問題,碰上藍綠,自動變成政治問題;海外洗錢案明明是法律與政治道德問題,碰上阿扁,自動變成司法迫害問題。

    看著陳水扁在南台灣開講,你的舌頭會掉在地上,收不回去。他以陳明文為例,說「檢調一個接一個在抓了,不會只有阿扁」,他樂意坐馬政府的第一個黑牢,但是,「我們台灣國一定要誕生」。

    他的話術跳躍但不複雜,翻來覆去幾個重點:

    一、陳明文就是他,他就是民進黨;二、他是美麗島的辯護者、蓬萊島的受難者,未來是澤西島的政治受害者;三、他就是台灣,台灣國就是他。

    陳水扁的用意很簡單:告訴深綠陣營,他還沒倒,就算他倒了,也是幫台獨揹十字架;告訴深藍陣營,他還沒倒,萬一被他撐到過關,他等著看藍營笑話。

    於是乎,真有一群人相信「海角七億」是建國基金,扁家族被國民黨政治追殺;另一群相信陳水扁老神在在,隨時準備表演大衛魔術,再度從弊案中逃脫。

    這讓台灣社會再度出現一種兩極焦慮,一邊擔心重演國民黨司法迫害的歷史、另一邊擔心重演司法辦不了政治A咖的傷心戲。兩邊各自升高心理對抗,藍綠立委及名嘴,則不斷擴大這種集體焦慮。

    每當此時,我不免想起在樂生文學周末,聆聽作家鴻鴻朗誦一首以色列詩人阿米亥的〈耶路撒冷〉,此詩文句簡單,意象豐富,側寫以巴的仇恨衝突,放進台灣政治情境,亦極妥貼:

     在古城的一個屋頂

     衣物晾曬在傍晚的陽光下。

     這條白床單屬於一個女人她是我的仇敵,

     這條毛巾屬於一個男人他是我的仇敵,

     他用來擦乾額頭的汗水。

     在古城的天空

     一隻風箏

     在長線的另一端

     一個小孩

     我看不見

     因為有牆。

     我們已經舉起了很多旗幟,

     他們已經舉起了很多旗幟,

     想讓我們以為他們很快樂,

     想讓他們以為我們很快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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